佛说转女身经
(白话译文由持心居士根据原典译白趣解,在通俗有趣的基础上,尽量保持原经典义趣,因水平有限,错误纰漏在所难免,感恩大德师友批评指正。)
话说有这么一天,佛陀住在王舍城边上的一座叫做耆阇崛的山上(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灵鹫山)。他身边围着有一千位大比丘,还有八千位菩萨,这些人都是与会大众耳熟能详的大人物。不光有这些,还有从别的地方来的高人,天上的神仙、龙族、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神怪,比如夜叉、犍闼婆、阿修罗、紧那罗、摩睺罗伽等等,他们也都带着自己的天团,一起来参加这个盛会。
那时候,佛陀被这帮人团团围住,开始给他们讲法。他讲得可好了,开头吸引人,中间精彩,结尾也让人回味无穷。他说的话既巧妙又深刻,把修行人怎么清净的修行、怎么生活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时候,聚会里有个婆罗门(一种印度的学者或祭司),叫须达多。他的妻子净日正怀着女儿,也在人群里坐着。虽然她肚子里的小女孩还在妈妈肚子里,但已经五官齐全,虽在娘胎却干净得很,身上没沾染一点脏东西。小女孩还特别专心地双手合十,面向佛陀,专心听法,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
那时候,有位叫阿泥卢豆的尊者,也就是佛陀十大弟子中天眼第一的阿那律,他成就了超凡的天眼通,比普通人的眼睛厉害多了,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会儿,他看到了净日肚子里的小女孩,五官齐全,干净得很,双手合十,专心听佛陀讲法,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阿泥卢豆看到这个情况后,就对佛陀说:“世尊,净日肚子里的小女孩五官齐全,干净得很,双手合十,专心听您讲法,她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
佛陀说:“阿泥卢豆,我早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在妈妈肚子里,但我没有说出来。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有人不相信如来所说是真实不虚的,他们将会遭受很多痛苦。”
然后,佛陀身放大光明,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宇宙。再以佛陀的神力,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能看到这个小女孩在妈妈肚子里的样子。她五官齐全,非常干净,双手合十,专心听佛陀讲法,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
接着,佛陀用一种所有人都喜欢听的声音说话,这种声音非常纯净,容易理解,直接,没有错误,能让人身心愉悦,远离烦恼,就像明亮的月亮,美妙而连续不断,不刺耳,能打动人心,消除贪欲、愤怒和无知,让人感到快乐,信任和愉快,比梵音还要美妙,像雷声一样震撼,像天上的音乐,像狮子的吼叫,是传播佛法的声音,是经过无数年积累的善根和果报的声音。
用这样的声音,佛陀问小女孩:“你来听法,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因为佛陀的神力,小女孩在妈妈肚子里回答说:“世尊,有很多众生因为贪着我见(即认为我是真实存在实有的),虚妄分别就产生了错误的想法,从颠倒的角度看问题。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没有真正的众生,没有真正的自我,没有真实存在的生命,没有真实存在的人,没有真实的成长养育。他们错误地认为有真实的生命、有人、有长养。我就是为了这些众生,想问佛陀一些问题。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太执着于自我,不能理解并接受一佛乘的修行道路,我想帮助他们理解并接受这条道路。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被无知和欲望所束缚,不能理解并接受智慧和解脱的道路,我想帮助他们理解并接受这条道路。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被贪欲、愤怒和愚昧所蒙蔽,不能追求空、无相、无作这三种解脱的法门,我想帮助他们修行并证实这三种解脱的道路。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有四种错误的想法:他们认为世界是永恒的,而不是无常的;这个世间本来是痛苦的,他们却认为是快乐的;本来没有真实的自我,他们却执着于有我;身体本质是不洁净的,他们却认为是洁净的。想解释四圣谛给他们听,告诉他们什么是苦,什么是苦的起因,什么是苦的终止,以及如何终止苦的方法。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被五盖所覆,不修行五根,想帮助他们修行具足五根。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沉迷于六入,即六种感官的享受,却不能证得六种神通,想解释六种神通给他们听。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乐于住在七种意识中,却不能理解七菩提分,想解释七觉法因给他们听。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走八条错误的邪道,不能理解八圣道分,想解释八种圣道给他们听。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心中有九种烦恼,不能进入九次第定的状态,想解释各种禅定和解脱的三摩地给他们听。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做十种恶行,却不努力去修行十种善行,想帮助他们圆满十善业道。
“还有一些众生,他们落入邪聚或不定聚,对于修行无漏法(即没有烦恼的无漏法)来说,他们不是合适的根器。想帮助他们理解正聚法,帮助众生培养善根,自我调伏,根据他们的愿望,为他们说法。世尊,我今天因为这些原因,来听佛的教导,才想提出一些问题!”
“那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叹不已,他们说:’佛陀的教法真是太稀有了!即使是还处在母亲胎里的菩萨,也能利益众生,不断传播佛法。如果善良的男人和女人能听到这些教法,有谁会不发起追求成就最高觉悟的心呢?'”
“那时候,因为佛陀的神力,这个小女孩就像住最后身(即无量劫以来轮回到此身结束)的菩萨一样,突然从她母亲的右胁下化生出来。因为小女孩的福慧因缘,她的母亲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小女孩出生后不久,大地震动,天上像下雨一样洒下许多花朵,所有的乐器没有人弹奏就自己发出声音,地上长出了像车轮那么大的花,这些花装饰得非常美丽,颜色和香气都非常美妙,令人心旷神怡。这些花有成百上千的花瓣,茎是黄金做的,叶子是白银做的,花蕊是玛瑙做的,花心是红珍珠做的。小女孩站在这些花上,身体像两三岁的孩子,面容端正,非常可爱,这些都是她前世善行的果报。”
“那时候,释提桓因(也就是帝释天,欲界第二重天忉利天的领袖)拿着天上的衣服和璎珞珠宝来到小女孩面前,对她说:’好姑娘,穿上这些衣服和璎珞珠宝,不要光着身子站着!'”
小女孩回答释提桓因说:”作为菩萨,我们不是用这些衣服和珠宝来装饰自己。为什么呢?因为菩萨总是用追求菩提觉悟的心,作为自己的衣服和璎珞珠宝来装饰自己,这样比任何世间的天神或人类的装饰都要高贵。”
“还有,憍尸迦(释提桓因的另一个名字),菩萨有十种方式来装饰自己,让自己显得庄严。
1、就是永远不失去追求自他觉悟的菩提心,不忘记自己内心深处的菩萨大愿;
4、帮助所有的众生,不放弃任何一个众生,帮助他们成就觉悟之道;
7、遵守所有的戒律,保持高尚的德行,头陀功德终不违反;
10、即使心中有禅定和三昧,也不追求不合时宜的解脱。
憍尸迦,这就是菩萨于一切时间常不远离的十种衣服璎珞庄严。”
“另外,憍尸迦,菩萨用相好庄严来装饰自己,这比任何璎珞珠宝都要好,而这些相好是由福慧而生出。是什么样的福慧呢?就是能够慷慨地施予别人,他们自己所珍视的东西,对所有的众生都没有怨恨恼怒心,总是追求善行,不给自己的布施设限,直到让别人感到满足。看待所有的众生都像是可以播种善根的福田。憍尸迦,这就是菩萨的第一等庄严。
如果菩萨想要证声闻或者辟支佛乘,那就不叫真正的庄严。
如果心中有悭吝贪婪、破戒、愤怒、懒惰、散乱、愚昧恶慧,或者被各种烦恼和卑小心所困扰,自己就不能达到最高的觉悟,会感到害怕和后悔,那就不是菩萨庄严。
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都远离了菩萨的庄严之法。”
“当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些关于菩萨的庄严之法时,有一万二千天神和人类,他们之前已经种下了善根,都发起了追求最高觉悟的心。”
“那时候,佛陀对小女孩说:’你可以收下释提桓因给你的衣服和璎珞珠宝。'”
小女孩回答佛陀说:”世尊,我不能接受。为什么呢?我和帝释天志向不同,应该有不同的装饰。帝释天追求的是小乘智慧,他的喜好层次太低,厌倦了生死轮回,总是感到恐惧,想要尽快进入涅槃。他总是从二乘人那里学习法要,所拥有的智慧只照亮自己,不能照亮别人;就像拿着一把草想要渡过江河,不能为别人作清净的福田;他永远离开了佛陀清净的智慧之眼,不能了解所有众生的根基。
世尊,我现在穿着坚固的盔甲,发愿追求大乘佛法,想要利益一切众生,聚集大法船渡那些还没有解脱觉悟的人,寻求自然智转动于法轮,不再于别人有所希求,用如来的智慧来庄严自己,也使所有众生都能得到佛陀清净的智慧之眼。
世尊,我从我原住的那个世界来到娑婆世界,是为了见到如来释迦牟尼,礼拜供养并听佛陀讲法!那个世界的佛世尊,自然会给我送衣服和璎珞珠宝使我穿上。”
那时候,在场的天神和人们都在想:”这个小女孩是从哪个世界来的?离这里有多远,在哪个方向?那个世界的佛陀又叫什么名字?他现在还在讲法教导众生吗?”
那时候,释迦牟尼佛知道在场众人的想法,就对舍利弗说:”从东南方离开这个娑婆世界,经过三十六那由他(一个很大的天文数字)的佛土,有一个世界叫做净住,那里的佛陀名叫无垢称王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他现在正在讲法。舍利弗,这个小女孩就是从净住世界消失,来到娑婆世界,想要成就众生,也为了向我礼拜,供养,听我讲法。”
“释迦牟尼佛说完这些话后不久,东南方净住世界的无垢称王如来发起了怜悯同情之心,立刻用他的神力把菩萨们穿的衣服和璎珞珠宝送了过来,飘浮在小女孩面前,还发出声音说:’好姑娘!净住世界的无垢称王如来派这些衣服和璎珞珠宝给你,你可以穿上它们,就像这里的其他菩萨一样。如果你穿上这些衣服和珠宝,你立刻就会拥有五种神通,你也应该这样!'”
“小女孩立刻在天空中拿到了衣服和珠宝,并迅速穿上了它们。在很短的时间内,衣服和璎珞珠宝发出了奇妙的光芒,除了如来的光之外,其他的梵天、帝释天、护世天王、日月的光都不再显现。小女孩立刻拥有了五种神通,从莲花台上下来,走到释迦牟尼佛那里。她每走一步,大地都会发生六种震动。当她走到佛陀面前时,她用头触地,向佛陀表示敬意,然后绕着佛陀走了七圈,对佛陀说:’世尊,我希望如来能为所有的大菩萨们讲述如何获得和增长菩提觉悟的方法,让所有的菩萨在追求最高觉悟的道路上不退转,超越所有魔障,迅速达到最高的觉悟!'”
“那时候,佛陀对小女孩说:’如果菩萨能够做到四件事情,就能够掌握并增长觉悟。哪四件事情呢?第一,保持心灵的纯净;第二,保持深远的志向;第三,使用正确的方法;第四,永远不放弃追求觉悟的心。这就是四件事情。
“还有另外四件事情:第一,总是想要帮助所有的众生;第二,总是怀着慈悲的心对待众生;第三,用大悲心去救度众生;第四,坚定地努力修行来具足所有佛法。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对各种法门分别后能生起信心;第二,远离声闻和辟支佛的发心;第三,乐观胜义谛法,希望掌握所有佛法;第四,勤奋努力,一定要成就佛果。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远离骄傲自大;第二,除去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第三,尊重师长;第四,容易接受教导。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对来求助的人不生气恚恨;第二,能施舍一切东西,不期待回报;第三,施舍后不后悔;第四,所有的善行都回向菩提觉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不破戒;第二,不穿戒;第三,不杂戒;第四,不浊戒。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性格温和,能够忍耐;第二,善于保护他人的心意;第三,保护自己,不伤害他人;第四,将一切行为都回向菩提觉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坚定地努力精进;第二,精进保持清净;第三,不怯弱地精进;第四,将一切行为都回向菩提觉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身体强健,能够承担;第二,心灵坚强,能够承担;第三,善于修炼各种禅定和觉支;第四,永远不忘记追求菩提的心。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布施;第二,爱语;第三,利行,帮助他人;第四,同事,与他人合作。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慈心,遍布所有地方;第二,大悲心,永不疲倦;第三,喜心,深爱并尊重佛法;第四,舍心,远离爱憎。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听法永不厌倦;第二,正确地思考;第三,随法能行,按照佛法去行动;第四,回向菩提,将一切行为都回向觉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知道所有行为都是无常的;第二,确定地知道五阴是苦的;第三,确定地知道一切法无我;第四,确定地知道涅槃是寂静的法门。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得到利益不感到高兴;第二,失去利益不感到忧愁;第三,即使有名誉,也保持平等之心;第四,即使听到恶名,心也不烦恼。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即使别人诋毁,也不生气;第二,即使别人称赞,也不感到高兴;第三,遇到苦难能够忍耐;第四,即使快乐,也不放纵,也不轻视他人。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观察因缘;第二,知道结果;第三,远离执着空、有二边的知见;第四,觉悟到一切法皆是缘起的。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知道内身没有我;第二,知道外界没有众生;第三,知道内外都没有生命;第四,毕竟清净没有人相。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行空解脱门,不感到恐惧;第二,观察无相解脱门,不沉没;第三,于无愿解脱门不起分别;第四,乐于观察一切法皆无作为。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不取证苦的智慧;第二,不取证集的智慧;第三,不取证灭的智慧;第四,不取证道的智慧。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深入地观察菩提觉悟;第二,不诽谤正法;第三,身在僧数之中,永远不退转;第四,对佛法不引起诤论。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能够令贪欲不生起;第二,也不攀缘;第三,切断贪欲、愤怒、愚痴这三毒烦恼;第四,其他的烦恼也是如此断除。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对所有众生的心总是平等的;第二,平等地看待所有众生,都是福田;第三,佛和众生都是平等的;第四,法门和众生也都是平等的。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不炫耀自己;第二,不贬低他人;第三,不轻视未学习佛法的人;第四,对已经学法的人,像对老师一样尊敬。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远离无益的言语;第二,总是寻求闲静的环境;第三,喜欢住在阿兰若(森林中的修行处),永不满足;第四,勤奋地寻求阿兰若的各种功德和利益。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欲望少;第二,知道满足;第三,于净物知道适量;第四,喜好行头陀(苦行),不贪图华丽的好衣服和美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了解自己;第二,了解他人;第三,知道时机;第四,知道法义。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喜好佛法;第二,喜好法义;第三,喜好真理;第四,喜好成就众生。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内心清净,能够保护自己的心;第二,外在清净,能够保护众生;第三,用佛法净化行善的地方;第四,智慧清净,能够远离骄傲。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离开我执;第二,去除对我所的执着;第三,除去各种不正见;第四,切断贪爱嗔恨。这就是另外四件事情。
“还有四件事情:第一,善于使用方便来掌握智慧;第二,用智慧来掌握方便;第三,用大悲心来把握所有的布施;第四,用精进来把握一切道品法门。
“好姑娘!菩萨如果能够做到这四件事情,就能够掌握并增长觉悟。’
当佛陀说出这些能够掌握并增长菩提的四件事情时,在场的有三万二千个天神和人类,他们都发起了追求最高菩提觉悟的心。”
“那时候,尊者舍利弗问这个小女孩:’你的父母给你起的名字是什么?'”
小女孩回答说:”尊者舍利弗,一切的法本质上是没有名字的,虽然随着我们的分别并根据需要给它们起名字,但那些名字并不是真实的,因为它们没有固定不变的主体。
再者,尊者舍利弗,菩萨摩诃萨会根据他们的行为来起名字:
如果他们处于各种禅定中,就会被称为常在三昧中的人;
如果他们保持慈悲喜舍,就会被称为大慈大悲大喜大舍者;
如果他们居住在阿兰若(住山林等修行的地方),就会被称为闲居无事的人;
如果他们不放弃头陀(苦行),就会被称为修行清净功德的人;
简单来说,根据他们以何种善根追求大乘,他们就会得到相应的名字。”
“那时候,佛陀告诉舍利弗:’当这个小女孩穿上衣服和璎珞珠宝的时候,她发出的强烈光芒,照亮了所有的大众,所以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叫做无垢光,你应该记住这个名字。'”
(白话译文由持心居士根据原典译白趣解,在通俗有趣的基础上,尽量保持原经典义趣,因水平有限,错误纰漏在所难免,感恩大德师友批评指正。)
“那时候,尊者舍利弗又问无垢光女:’你是从净住世界的无垢称王佛那里,以这个女性的身体来到我们这里的吗?'”
无垢光女回答尊者舍利弗:”无垢称王佛的世界没有女性。”
舍利弗问:”那你为什么以女性的身形来到我们这里呢?”
无垢光女回答说:”我现在不是以男性的形式、女性的形式,也不是以色、受、想、行、识的形式来到这个世间的。为什么呢?尊者舍利弗,您觉得如来所作的化人,从一个佛国到另一个佛国,会有男女、阴界、诸入感官的差别相吗?”
舍利弗说:”不会!为什么呢?因为佛陀所作的变化没有差别。”
无垢光女说:”尊者舍利弗,就像佛陀所作的幻化没有差别一样,一切的法也都像幻化一样;如果知道一切的法都与幻化相同,没有差别,那么从一个佛国到另一个佛国,就不会见有差别。”
舍利弗问:”你于一切法中不见有差别,怎么能成就众生呢?”
无垢光女回答:”尊者舍利弗,如果见一切法有差别,那就不能成就众生;如果不见一切法有差别,那就一定能成就众生。”
女孩回答:”就像尊者舍利弗所断除烦恼的数量一样。”
女孩说:”就像尊者舍利弗所说的,如果不分别你我,这也称为成就众生。”
女孩回答:”在所有的存在中不产生贪爱,这叫做成就众生。”
舍利弗又问女孩:”你在三乘法中,是以哪一乘成就众生的?”
女孩回答:”尊者舍利弗,比如天空中均匀降下的甘雨,对上、中、下品的种子、幼苗、药草、树木都使它们生长,雨水本身有分别吗?”
舍利弗说:”雨水虽然能使植物生长,但它本身没有分别。”
“就是这样,舍利弗,一切佛和菩萨所说的法也没有分别,根据众生在三乘道上的善根成熟情况来调教他们。”
舍利弗又问女孩:“怎么样才算是调伏呢?它的含义是什么?”
女孩回答说:“所谓调伏,就是能够观察邪道实际上与正道无差别性,这就是调伏。为什么这么说呢?普通人的思想认知是颠倒的,不能正确地观察事物本质,所以他们没有得到调伏。如果能够观察到邪道的平等性质,不追随也不渴求任何邪道的人,这才是真正的调伏。另外,舍利弗,所谓调伏,就是认识到‘我’实际上并不存在,这也是一种调伏。为什么这么说呢?当一个人没有‘我’的概念时,他就不会对任何烦恼产生喜爱或执着,这就是解脱。”
舍利弗说:“没有人束缚我,但我得到了解脱。因为解脱本身就是我的本性,所以我说我得到了解脱。”
女孩说:“如果本性没有束缚、没有解脱,这就是解脱的本质,那您为什么说您得到了解脱呢?”
舍利弗说:“一切的法本质上都是解脱的,所以我说我得到了解脱。”
女孩说:“就像尊者舍利弗您所说的,如果知道一切法的本质都是解脱的,那这就是最终的解脱。”
舍利弗说:“如果漏尽阿罗汉所说的和您现在所说的没有区别。”
女孩说:“尊者舍利弗,我现在也是一位已经没有烦恼的阿罗汉。”
女孩说:“我也已经远离了所有的尘世污垢,我对缘觉和声闻的所有道品都悉知悉见,但我不渴求愿乐,我只追求佛的智慧。因此我说:‘我是阿罗汉,所有的烦恼都已经断尽了。’”
女孩说:“如果有些众生之前种下了善根,应该通过声闻的身份得到解脱,菩萨就会显现为声闻的身份,然后说:‘我是阿罗汉,我为众生讲述证得阿罗汉的方法。’这就是菩萨会成为阿罗汉的方式。”
当无垢光女讲此法的时候,有二百名比丘不再受到烦恼的束缚,他们的心得到了解脱。这些比丘对佛陀说:“世尊,这个女孩的辩才,是佛的威神之力,还是她自己的力量呢?”
佛陀说:“这是佛的威神之力,这个女孩自己也有很强的辩才。”
那时候,无垢光女对佛陀说:“世尊,现在在场的各位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他们都很想知道:修行哪些善行可以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并发起最高觉悟的菩提心?请世尊为我们解释一下。”
为了利益和成就这四众佛弟子,佛陀告诉无垢光女:“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一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一件事就是,内心深切地追求成就菩提。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女性发起菩提心,那么她就有了大善人的心、大丈夫的心、大仙人的心、不是低下人的心、永远摆脱了狭劣的二乘心态、能够破除外道异说邪论的心、在过去、未来、现在三世中是最胜的发心、能够消除烦恼、不夹杂坏习惯、保持清净的心。如果女性发起菩提心,就不会再杂染女性的各种结缚心。因为不再有这些束缚,她们就能永远摆脱女人身,成为男子,并且将所有的善行都回向给最上菩提,这就是一件事。
“另外,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两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两件事就是,去除傲慢的心态,不欺骗、不迷惑别人;将所有的善行都远离女性的之身,迅速成为男子,并将它们全部回向给最上菩提,这就是两件事。
“再有,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三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三件事就是,一是身业行为要清净,遵守身体的三条戒律;二是口业行为要清净,避免口业的四种过错;三是意业行为要清净,远离嗔怒、邪见、愚痴。用这十种善行产生的善根,希望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并将它们回向给菩提,这就是三件事。
“另外,如果女性能够做到四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四件事就是,一是不怀恚害;二是不嗔恨;三是不随烦恼;四是保持忍辱力。这就是四件事。
“再有,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五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五件事就是,一是乐于寻求善法;二是尊重正法;三是以正法而自娱乐;四是对讲法的人,像对师长一样尊敬;五是按照所说的去修行。以这样的善根,希望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并将它们回向给菩提,这就是五件事。
“另外,如果女性能够做到六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六件事就是,一是经常念佛,希望成就佛身;二是经常念佛法,想要转动法轮;三是经常念僧,想要护持僧团;四是经常念戒律,想要实现所有的愿望;五是经常念布施,想要舍弃所有的烦恼污垢;六是经常念天,想要圆满天中天(即佛陀另一称号)的一切种智。这就是六件事。
“再有,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七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七件事就是,一是对佛有坚定不坏的信仰;二是对法有坚定不坏的信仰;三是对僧有坚定不坏的信仰;四是不归依其他的天神,只归敬佛陀;五是不吝啬,能够按照说的去做;六是说话没有过失,总是真诚直率;七是成就威仪,仪态得体。这就是七件事。
“另外,如果女性能够做到八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八件事就是,一是不偏爱自己的儿子;二是不偏爱自己的女儿;三是不偏爱自己的丈夫;四是不只是想着衣服和珠宝;五是不贪恋华丽的装饰和化妆品、香水;六是不再为了美食,像罗刹似的而杀害生命;七是不吝啬所施舍的东西,常常回忆并感到高兴;八是行为清净,总是感到惭愧。这就是八件事。
“再有,如果女性能够做到九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九件事就是,止息九恼法:讨厌我所爱的,已经讨厌、现在讨厌、将要讨厌;爱我所讨厌的,已经爱、现在爱、将要爱;对我,已经讨厌、现在讨厌、将要讨厌。这就是九件事。
“另外,如果女性能够做到十件事,就能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这十件事就是,一是不自大;二是去除傲慢;三是尊敬长辈;四是说话必须真实;五是没有嫌弃怨恨;六是不粗言秽语;七是容易教导;八是不吝啬;九是不残暴;十是不轻浮。这就是那十件事。”
佛陀继续对无垢光女说:“如果你能够如实地观察到女人身的过失,产生厌离的心,你就能很快摆脱女身,迅速成为男子。女人身的过失,就是贪欲、嗔恚、愚痴及其他烦恼要比男人身更严重;而且在女性身体里,有一百种户虫总是带来痛苦和烦恼。因此,女性的烦恼通常比较重,应该好好思考和观察:这个身体是不洁净的器物,身内充满了臭秽,就像干枯的井、空旷的城市、破败的村庄,很难让人感到快乐,所以应该对这个身体产生厌恶和想要出离的心。再想想这个身体就像仆人一样,没有自由,总是因为孩子、衣服、食物、家务等需求而感到痛苦,必须清理粪便和各种不洁净的东西;在怀孕的九个月里,要承受各种疾病和不适,生孩子的时候要遭受巨大的痛苦,甚至可能丧命,所以女性应该对这个身体产生厌离的心。另外,即使女性出生在王宫,也必须服从他人,终其一生,就像仆人一样跟随主人,或者像学生一样侍奉老师,又会遭受刀杖、瓦石各种打击、拳打脚踢,遭受恶言和侮辱,这样的痛苦不得自在,所以女性应该对这个身体产生厌恶和想要出离的心。此外,女人身常常被限制,就像蛇和老鼠被困在深洞里不能随意出来。女性的生活常常不由自主,总是需要依赖男人来提供食物、衣服、香水、各种装饰和交通工具,因此应该对这个女人身产生厌恶和想要出离的心。还有,女人身常常被别人指使,没有自由,要做很多繁重的工作——比如捣药、舂米、炒东西、磨豆麦、梳理羊毛、纺织——这样繁重的工作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女性应该对这个身体感到厌恶。”
“如果想要永远摆脱这些痛苦,就应该用这些法门去教导其他人,时刻记住如来所说皆是真实不虚,赞叹出家,这样才能报答佛的恩情。你应当发起这样的心,希望摆脱女身,迅速成为男子,在佛法中出家修道,不再贪恋花鬘、珠宝、娱乐、园林、衣服、食物和装饰身体的物品。应该这样观察:自己和身边的眷属,就像提线木偶,只是通过提线拉扯来伸展和弯曲,上下移动而已;这个身体是虚假的,由血肉构成,不久将会消亡;这个身体就像厕所,九个孔洞流出各种各样不洁净的东西;这个身体对于愚昧的人来说会起执着,但总是由地、水、火、风这四大元素构成;这个身体中的五蕴(色、受、想、行、识)就像怨家敌人;这个身体是虚假的,里面没有坚实的东西,就像空旷的村落;这个身体没有主人,从父母那里出生,又通过各种业行来装饰;这个身体是不洁净的,充满了臭秽;这个身体就是装屎尿的容器,不久就会被抛弃,没有什么值得贪恋的;这个身体终将死亡,呼吸终将停止;这个身体没有实际的自我,就像草木、瓦石一样;这个身体没有创造者,是从因缘中产生的;这个身体是供鸟类、狼、狗、野豻等动物食用的,被抛弃在墓地里;这个身体是痛苦的集合,被四百零四种疾病所困扰;这个身体总是被风、寒冷、炎热等各种各样的疾病所破坏,总是依赖药物才能维持;这个身体不知道感恩,用食物喂养它,它从不满足;这个身体没有独立意识,因为它里面没有创造者;这个身体是暂时的,终将死去。因此,女性应该这样观察这个身体,产生厌离的心,修行善法。”
“在修善行的时候,如果得到了新鲜的美味花果,应该首先奉献给诸佛、菩萨——他们是最高的福田,然后是给你的老师和父母,之后自己再食用。应该这样想:‘就像我现在用新鲜的花果供养这些尊贵、清净的福田一样,愿我能够摆脱不洁净的女人身,再次得到崭新的、美好的男子身。’”
当佛陀讲述此法的时候,在场的五百名比丘尼都发起了追求最高觉悟的心,并说:“愿我们所种的善根能够帮助我们摆脱女人身,迅速成为男子。”
那时候,在场的还有七十五名居士的妻子们,她们听到这个法门后非常高兴,立刻把身上佩戴的璎珞珠宝摘下来,散向佛陀。由于佛陀的神力,这些璎珞珠宝在佛陀头顶的空中,变成了七十五个四柱形宝台,非常庄严、美妙,非常吸引人。每个宝台中都有宝石制成的座位,上面都坐着如来,周围有比丘僧和菩萨大众环绕,这一切都自然地显现出来。
那时候,居士的妻子们看到这些神奇的变化,感到更加高兴,无比激动,她们走到佛陀面前,用头顶礼佛陀的脚,然后绕着佛陀走了三圈,这样说:“世尊,我们现在把所有的善行集合起来,一起发起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希望摆脱女性之身,也把这些善行回向给无上菩提。世尊,您以大悲心广泛地讲述了女人受身的各种过恶。一切都像您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不真实。我们现在要勤奋地修行方便,永远摆脱这些过恶和缺陷。从今以后直至命终,我们将终生持守五戒,净修梵行,用这些善行与所有众生一起成就正等正觉。”
那时候,尊者舍利弗对居士的妻子们说:“姐妹们能发出这样强大的狮子吼,真是太难得了!但你们的丈夫是否允许你们修行梵行呢?你们应该去问问他们!”
居士的妻子们回答尊者舍利弗:“如果我们问自己的丈夫:‘我从哪里来生到这个世界,死后又会生到哪里?’即使他们是我们丈夫,也不能给出答案,那又何必问呢?尊者舍利弗,如果我们问如来:‘我们从哪里来生到这个世界,死后又会生到哪里?’如来具有洞察一切的智慧,会为我们详细解说。因此,如来是我们的父母,是我们尊敬的对象,是我们的大师,是我们的福田,是我们皈依的宝洲。现在修行梵行,何必问丈夫呢?从现在起,我们将勤奋修行,不再像其他女人那样依赖丈夫。为什么呢?如果一个人能去除贪欲、嗔恚和愚痴等结缚,就再也不会成为别人的负担,现在我的身心就是我的丈夫,心修行梵行不是很快乐吗!还有,尊者舍利弗,如果有人不是我的丈夫却假装是我的丈夫,想要害我,我会守护自己的心,净化修行梵行,不会后悔!”
那时候,尊者舍利弗对居士的妻子们说:“你们应当勤奋修行,摆脱女人身。为什么呢?女人之身不能达到最高的觉悟。”
居士的妻子们回答尊者舍利弗:“从现在起,我们不再产生女人的烦恼。”她们礼敬佛足,并说:“世尊,今天我们在佛前顶礼,如果不从女身转变成男子,我们就永远不起身!”
佛陀说:“姐妹们,我常说:‘有些女性能够做出男子那样勇敢的行为。’姐妹们,如果你们能够修行这十六种法门,你们所希望的都能实现。哪十六种呢?一、戒清净;二、心清净;三、空清净;四、无愿清净;五、无相清净;六、无作清净;七、知身业如影;八、知口业如响;九、知意业如幻;十、知缘起法;十一、离二边见;十二、善知因缘;十三、观法如幻;十四、知法如梦;十五、相法如炎;十六、深心寂静。”
当佛陀讲述这十六种清净法门的时候,大地震动了。因为佛陀的威神力,那七十五名居士的妻子,她们的丈夫立刻来到了佛陀所在的地方。他们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向佛足顶礼,就问尊者舍利弗:“现在我们的妻子为什么要顶礼佛足呢?”
舍利弗回答说:“这些姐妹们听到佛陀解说如何摆脱女身的法门,心中非常高兴,无比激动,就发起了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决定终生持守五戒,净心修行梵行。现在她们在佛陀面前顶礼,发出这样的誓言:‘如果我们不能从女身转变成男子,我们就永远不起来!’还有,各位居士,你们应该允许这些姐妹们在佛法中出家修道。”
这些居士说:“就像尊者所说的,我们完全同意她们出家。还有尊者舍利弗,我们现在也渴望在佛法中出家,先让我们出家,然后才是女人。”
那时候,舍利弗对佛陀说:“世尊,这些居士希望在佛陀的正法中出家,愿佛陀同意。”
佛陀告诉这些居士:“在我的法中,你们可以随意出家。”
佛陀说:“善来比丘。”他们就都成了沙门,袈裟着在身上,展现出庄严的仪态。
那时候,那些居士的妻子们,因为佛陀的威神力,及她们自身的善根力量,正确地思考和观察,摆脱了女身,变成了男子。因为佛陀的神力,他们立刻升到空中,高度有七个多罗树那么高,异口同声地说偈颂:
那时候,从女身转变成的出家菩萨从空中下来,向佛陀的足顶礼,然后对他们原本的丈夫——那些居士们说:“善知识们!你们都应该发起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佛陀出现在世间是很难得的事情,不遇到八难等各种困难也是很不容易的;以大悲心为所有众生发起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这同样很难得!如果有人能发起菩提心,那就是对过去、现在、未来所有佛陀的供养。”
那时,所有的比丘对这些从女身转变成的菩萨说:“你们都是我们的大善知识,能教化我们,为了众生发起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我们现在就在佛陀面前发起菩提心,希望在未来的世界中能够成佛,就像现在的世尊释迦牟尼如来、应供、正等正觉一样。”
那些转变了女身的诸菩萨对佛陀说:“世尊,愿您为我们剃度出家,不要像善来比丘那样出家,我们也不想在声闻人那里出家。”
那时,世尊告诉弥勒菩萨:“你应当为这些善男子依法剃度出家。”
弥勒菩萨对佛陀说:“好的,世尊!我将为他们剃度出家。”
那时候,无垢光女去找她的母亲,对她说:“阿婆,您应当发起追求最高觉悟的心!如果您发起这样的菩提心,我就算已经报答了母亲的恩情。”
她的母亲说:“我已经发起这样的菩提心了!为什么呢?你在我肚子里十个月,从那时起,我就没有产生过吝啬、破戒、愤怒、懒惰、散乱、邪见、贪欲、嗔恚、愚痴的心态,我总是感到欢喜和激动,身心安乐,在梦中总是看到如来和比丘僧围绕在我周围讲法。我在那时心里想:‘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菩萨!’我在梦中看到如来,身心欢乐,就发起了追求最高觉悟的心。你现在来劝我,我将按照你的话,再次发起这样的菩提心。”
那时候,无垢光女的左手中自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精妙的宝盖,她拿着它到母亲那里,对她说:“用这个宝盖供养如来,发起大愿,为所有的天神和世人成为法宝之盖。”
那时候,净日夫人接过宝盖,供养了如来,并发起这样的愿:“以这些善根,愿我将来为所有的天神和世人成为法宝之盖。”
那时,世尊告诉舍利弗:“这个无垢光女运用神通,从无垢称王佛国来,现在以女身生在这里。还有,舍利弗,这个女子原本就是菩萨,名叫无垢光,已经在追求最高觉悟的路上不会退转,为了成就众生,现在以女性的身份出现,并不是因过去世的行业感果。还有,舍利弗,你看到那七十五名居士的妻子都变成了男子吗?”
舍利弗说:“我已经看到了。”
佛陀告诉舍利弗:“他们都是这个女子前世的父母。舍利弗,无垢光女长时间发起大愿:‘如果有众生是我的父母,我一定会让他们在追求最高觉悟的路上不会退转。’还有,舍利弗,如果这个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星宿的数量容易计算,但是无垢光女前世的父母接受她的劝导,修行善法,在追求最高觉悟的路上不会退转的数量,却难以计算。”
那时候,无垢光女向前顶礼佛陀的足,并说:“‘一切的法,本质上没有男性、也没有女性’,如果这句话是真的,让我的女身变化成男子!”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三千大千世界发生了六种震动,无垢光女的女性形象立刻消失,变成了相貌端正、庄严的男子之身。
那时候,尊者舍利弗对无垢光菩萨说:“仁者,还没有达成佛果,就能做佛事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太难得了!”
无垢光菩萨对尊者舍利弗说:“正如你所说的,所有的菩萨都以大誓庄严,希望利益和成就所有众生,这真是太难得了!比如阿伽楼树(即沉香树)的所有花和叶,只散发出沉香的香气;同样,所有的菩萨甚至发起一念之善,都是为了追求最高觉悟,总是散发出佛法功德的香气。”
讲述此法的时候,有一万二千众生发起了追求最高觉悟的菩提心,大地震动,天空中的天神撒下各种花朵,天神的乐器无人弹奏自己发出声音,都说:“这位无垢光菩萨说的是真正纯净的佛法!如果有众生听到这个说法,深深地相信和喜乐,就会得到大势力,远离各种灾难,修行各种善行。如果有女性听到这部经典,她们应该知道这个身体是最后受女身。为什么呢?因为这部经典广泛讲述了受女人身的各种过患,也广泛解释了各种方法,可以脱离女身得到清净的法门。”
那时候,世尊告诉阿难:“你应当接受并持守这部经典,阅读、背诵、通达,并为他人解说,广泛传播。为什么呢?阿难,如果有女性用各种珍宝充满阎浮提供养佛、世尊,用这样的善根求脱离女身;而有的女性听到这部经典,相信悟解并喜欢好乐,用这样的善根求脱离女身,阿难,你应该知道,能听到这部经典的名称,这样才是最迅速的!”
阿难对佛陀说:“这部经典的名称是什么?怎样接受并持守?”
佛陀说:“阿难,这部经典名叫‘转女人身’,也叫‘无垢光菩萨所问’,还叫‘无过称菩萨道教’,应当这样受持!”
佛陀讲法后,无垢光菩萨和其他国土来的菩萨,以及无垢光的父母,长老阿难,以及在场的所有天神、犍闼婆、阿修罗、人类、非人类等等,听到佛陀所说的,都非常高兴,作礼奉行。
佛说转女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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